儿子缺8千学费,找3个朋友没借到,我给多年不联系的二姨打去电话

儿子缺8千学费,找3个朋友没借到,我给多年不联系的二姨打去电话顾蔓 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这八千块是我儿子的救命钱 尖利的声音刺穿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 大姨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一旁的表妹江莉哭得梨花带雨 就是啊嫂子 我哥还躺在里面 你就为了给小杰交学费 攥着这钱不放 难道上学比我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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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蔓,你不能这么没良心!这八千块是我儿子的救命钱!”尖利的声音刺穿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,大姨死死攥住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
一旁的表妹江莉哭得梨花带雨:“就是啊嫂子,我哥还躺在里面,你就为了给小杰交学费,攥着这钱不放?难道上学比我哥的命还重要?”

我气得浑身发抖,嘴唇哆嗦着:“可……可当初你们把钱给我的时候,说是祝贺小杰考上大学的贺礼!”

“贺礼?”大姨嗤笑一声,满脸鄙夷,“谁家贺礼给八千?我们那是客气话,你还真当真了?脸皮怎么这么厚!”

婆婆在一旁拉着我的胳膊,唉声叹气:“小蔓,你大姨家现在是真困难,你就先把钱还了吧。”

我看着懦弱的丈夫沈伟只会说“妈,你别急”,心如坠冰窟。绝望中,我的手机突然响了,一个十几年没联系的号码跳了出来。电话一接通,那头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:“是小蔓吗?我是你二姨啊,听说你家小杰考上大学了?”

01

一个月前,当儿子沈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随着邮递员的电瓶车“吱呀”一声停在我家楼下时,我感觉整个夏天都变得清风徐徐。那是一所南方的重点大学,也是小杰梦寐以求的学府。我拿着那份烫金的通知书,手都在抖,翻来覆去地看,仿佛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闪着金光。

丈夫沈伟也高兴得合不拢嘴,他一把抱起一百四十多斤的儿子,在狭小的客厅里转了一圈,差点撞到头。我们一家三口,那天晚上奢侈了一回,去楼下的小饭馆点了四个菜。小杰一边扒拉着米饭,一边兴奋地规划着他的大学生活,说要参加机器人社团,要去图书馆看遍所有专业的书。

我和沈伟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欣慰,以及一丝藏不住的忧虑。

喜悦过后,现实问题接踵而至。学费、住宿费,加上来回的路费和第一个月的生活费,零零总总算下来,开学前至少要准备出两万块钱。

我和沈伟都是普通工人,在一个不大的三线城市里,拿着微薄的薪水。为了供小杰读书,我们这些年几乎是抠着指甲缝过日子。家里的灯泡,只要不是完全不亮,就绝不更换,以至于客厅的灯光永远是昏黄的;我买菜,专挑下午菜市场快收摊的时候去,能捡到不少便宜的蔫叶子菜;沈伟为了省下一块钱的公交费,每天骑着一辆吱嘎作响的旧自行车上下班,风雨无阻。

小杰很懂事,知道家里条件不好,高中的衣服穿了三年,校服的袖口都磨出了毛边,他也从没跟我们开口要过新的。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,每一笔开销都被计算到了极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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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即便如此,我们所有的积蓄,东拼西凑,也才勉强凑够了一万二,还差着八千块的缺口。

那几天,我和沈伟的眉头就没舒展过。晚上,小杰睡下后,我们俩就坐在客厅里,对着存折发愁。

“要不,我找我那几个哥们儿借借?”沈伟嘬着牙花子,一脸为难。他是个老实人,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,更别说开口借钱了。

“能行吗?”我有些担心。

“试试吧,为了儿子,我这张老脸不要了。”沈伟拍了拍我的手,语气里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。

然而,现实远比想象的更残酷。沈伟联系了三个他自认为关系最铁的朋友。第一个朋友,电话一接通,没等沈伟开口,对方就先声夺人,哭诉自己老婆生病住院,花了一大笔钱,现在日子过得紧巴巴。沈伟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还反过来安慰了人家半天。

第二个朋友,听沈一说完情况,沉默了半晌,然后说:“伟哥,真不巧,我刚把钱投到我小舅子的项目里了,现在手头一分都动不了。”

第三个朋友最直接,叹了口气说:“老沈,不是我不帮你,我家孩子明年也高考,我这正攒钱呢,真是有心无力啊。”

一连三个电话打下来,沈伟整个人都蔫了,他坐在沙发上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,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和浓浓的挫败感。

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,心里一阵发酸。我知道,这世上,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。

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,婆婆的姐姐,也就是沈伟的大姨,带着她女儿江莉,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和营养品,敲开了我家的门。

大姨一进门就笑得满脸褶子,拉着我的手说:“哎呦,小蔓,听说我们家小杰出息了,考上重点大学了!这可是我们老沈家的状元啊,我这个当大姨的,脸上都有光!”

江莉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是啊,小杰哥太厉害了!以后就是大学生了,前途无量!”

婆婆被她们捧得心花怒放,一个劲儿地夸小杰争气。我和沈伟虽然觉得她们热情得有些反常,但伸手不打笑脸人,也只能陪着笑脸。

寒暄过后,大姨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封,不由分说地塞到我手里:“小蔓,这是大姨的一点心意,祝贺小杰金榜题名!钱不多,你们别嫌弃,给孩子买身新衣服,买个新手机,上大学了,不能太寒酸。”

我捏着那个红封,感觉沉甸甸的,连忙推辞:“大姨,这怎么行,您快收回去,心意我们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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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你这孩子,跟我客气什么!”大姨把我的手一按,态度坚决,“我们是一家人,小杰有出息,就是我们大家的福气!这钱你们必须收下,不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大姨!”

婆婆也在一旁帮腔:“小蔓,你大姨一片心意,你就收下吧。”

我看了看沈伟,他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。在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的攻势下,我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收下了。回到房间,我打开红封一看,里面是厚厚一沓崭新的人民币,一数,不多不少,正好八千块。

我和沈伟都惊呆了。大姨家的条件我们是知道的,并不比我们好多少,甚至她儿子,也就是江莉的哥哥江浩,三十好几了还没个正经工作,整天游手好闲,没少让大姨操心。平时大姨来我们家,连瓶酱油都恨不得顺走,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?

“她……她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拿着钱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
沈伟也想不通,挠了挠头说:“可能是真的替小杰高兴吧。再说了,当着咱妈的面给的,应该……没啥问题吧?”

这八千块,对我们来说,简直是天降甘霖。它正好补上了学费的缺口,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。虽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,但巨大的经济压力暂时得到了缓解,我和沈伟都松了一口气。我们甚至觉得,或许是我们把大姨想得太坏了,亲戚之间,终究还是有真情的。

那几天,是我那段时间里最轻松的日子。我甚至开始计划着,等小杰开学走了,我们两口子努力工作,年底发了奖金,一定要好好感谢大姨,给她买件好衣服,再包个大红包。

我天真地以为,生活中的所有乌云,都因为这八千块钱而散去了。我完全没有意识到,这片看似好意的云层背后,正酝酿着一场足以将我吞噬的狂风暴雨。

02

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不到半个月。

那天下午,我正在家里给小杰收拾行李,计划着哪些衣服要带,哪些生活用品需要提前买好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,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而充满希望。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江莉打来的。

电话一接通,江莉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:“嫂子,不好了,我哥……我哥出事了!”

我心里一惊,连忙问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
“我哥跟人打架,被人捅伤了,现在正在医院抢救,医生说……说要做手术,不然就有生命危险!”江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手术费要好几万,我们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啊!嫂子,你和哥能不能帮帮我们?”

我一听,顿时也慌了神。虽然我对江浩的印象不好,但毕竟是一条人命,我赶紧说:“你别急,你哥在哪个医院?我们马上过去!钱的事,我们想想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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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子,”江莉抽噎着,突然话锋一转,“钱的事……其实也不用你们另外想办法。你看,前段时间我妈不是给了你们八千块钱,祝贺小杰上大学吗?要不……你们先把那笔钱还给我们救急?那是我妈准备给我哥娶媳妇的钱,现在只能先拿来救命了!”

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。我握着手机,愣在原地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什么叫“还”?那不是贺礼吗?

我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声音都有些发颤:“江莉,你……你说什么?那钱不是大姨给小杰的贺礼吗?怎么变成你们家……要还的了?”

“哎呀嫂子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计较这个!”江莉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,“当时我妈那么说,不就是为了好听嘛!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啊?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送八千块钱的贺… …就是先放你们那儿,想着你们需要用钱,等我们家有急事了再拿回来!现在我哥都快没命了,你就当是借我们的,行不行?先拿来救命啊!”

“先放我们这儿?”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气得浑身发抖,“江莉,做人不能这么不讲道理!当初你们把钱给我的时候,可不是这么说的!你们说是贺礼,是给小杰的祝福!”

“嫂子!一条人命重要,还是一个名头重要?”江莉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尖锐,“我哥要是没了,你们能安心用这笔钱送小杰去上学吗?你们睡得着觉吗?”

说完,她“啪”的一声挂了电话。

我握着手机,站在原地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客厅里,小杰正在试穿我刚给他买的新运动鞋,脸上洋溢着对大学生活的向往。而我,却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,从里到外都凉透了。

原来,那场突如其来的“慷慨”,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。他们不是来雪中送炭,而是来放长线钓大鱼,把我们一家当成了他们临时的、免费的保险柜!

晚上,沈伟下班回来,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。他听完后,跟我一样,震惊、愤怒,然后是深深的无力。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双手插进头发里,痛苦地呻吟:“怎么会这样?她们怎么能这样?”

“现在怎么办?”我看着他,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,“这钱,我们还不还?”

沈伟沉默了。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。还,意味着小杰的学费又没了着落,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,而且还要咽下这口被欺骗、被愚弄的恶气。不还,就像江莉说的,万一江浩真的出了什么事,我们就要背上一个“见死不救”的骂名,尤其是在婆婆那边,我们根本无法交代。

正说着,婆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电话是打给沈伟的,但我站在旁边,听得清清楚楚。婆婆在电话那头哭天抢地,说她姐姐快哭晕过去了,说江浩是老沈家唯一的孙子辈男丁,无论如何都要救,命令我们立刻把钱送过去。

沈伟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,只能含糊地应着:“妈,你别急,我们……我们商量一下。”

“商量什么!有什么好商量的!”婆婆在电话里吼道,“那本来就是人家的钱!你们赶紧给我送过去!要是浩浩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……我也不活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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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挂断后,沈伟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。

我心如刀绞。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问:“沈伟,在你心里,那钱到底是谁的?”

沈伟抬起头,满眼血丝地看着我,痛苦地说:“小蔓,我知道你委屈。可是……那是我大姨,我妈的亲姐姐,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是我表哥。我……我能怎么办?”

那一刻,我彻底心寒了。我明白,在这场亲情的绑架中,我的委屈、我的道理,根本无足轻重。在他们看来,我,一个外姓的媳妇,就应该为了所谓的“大局”而牺牲。

第二天,在大姨和婆婆的连环夺命call之下,我们还是去了医院。我本想把钱直接给他们,从此一刀两断,老死不相往来。可我终究是不甘心,我还抱着一丝幻想,想当面跟他们理论清楚,想为自己、为儿子讨回一个公道。

于是,便发生了开头那一幕。

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,我被他们团团围住。大姨的咒骂,江莉的哭闹,婆婆的劝说,丈夫的懦弱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我死死困住。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,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嗡嗡的耳鸣,所有的面孔都扭曲成了狰狞的模样。

我所有的尊严,都被他们踩在脚下,碾得粉碎。我成了那个忘恩负义、见死不救的恶人。

就在我百口莫辩,绝望到极点的时候,我的手机响了。

是一个陌生的归属地,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,十几年都没有再响起过的称呼二姨。

03

我的二姨方惠,是我妈的亲妹妹。在我很小的时候,她是我们家最亲的亲戚。但后来,因为一些家庭琐事和误会,主要是因为我妈觉得二姨夫当年在工作上没帮衬到我爸,两家人的关系就渐渐淡了。我妈去世后,除了逢年过节一条礼节性的拜年短信,我们几乎断了联系。

十几年了,这个电话,就像是从另一个时空打来的一样。

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。

“喂……”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
“是小蔓吗?我是你二姨啊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暖而沉稳,带着一丝岁月沉淀后的柔和,“刚刚听你表弟说,你家小杰考上大学了?恭喜啊!这孩子真争气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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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,巨大的委屈和酸楚如同决堤的洪水,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防线。我再也忍不住,对着电话“哇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。

电话那头的二姨显然被我吓了一跳,连忙问:“小蔓,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你慢慢说,别哭。”

周围的吵闹声似乎都静止了。大姨和江莉面面相觑,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号“救兵”。

我一边哭,一边用最快的语速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从收到八千块“贺礼”的惊喜,到被逼还钱的震惊和屈辱,我语无伦次,泣不成声。

电话那头,二姨一直安静地听着,没有插话。等我说完,她沉默了几秒钟,那几秒钟,对我来说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
然后,我听到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,清晰地说道:“小蔓,你在哪家医院?站在原地别动,也别把钱给他们。二姨马上就到。”

挂了电话,我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。我擦干眼泪,挺直了腰杆,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家子。

“看什么看!找谁都没用!”大姨见我态度转变,又想上来拉扯,“今天这钱你必须拿出来!”

“我说了,等我二姨来了再说。”我甩开她的手,声音不大,但异常坚定。

沈伟和婆婆都愣住了,他们大概从没见过我如此强硬的一面。

大约半个小时后,一个穿着朴素但干净利落的中年女人,快步走进了我们的视野。她就是我的二姨方惠。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,但她的眼神依旧明亮而锐利。

她径直走到我身边,先是拍了拍我的后背,轻声说了一句“别怕,有二姨在”,然后才转向大姨和婆婆。

“这位就是亲家大姐吧?”二姨的语气很平静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
婆婆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。

大姨则上下打量着二姨,撇了撇嘴,阴阳怪气地说:“呦,这是从哪儿搬来的救兵啊?怎么着,想仗着人多赖账?”

二姨根本没理会她的挑衅,而是转向婆婆,不疾不徐地问道:“亲家母,我只问几个问题。第一,当初你们把这八千块钱给小蔓的时候,是不是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,亲口说是给孩子的贺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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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张了张嘴,支吾着:“是……是这么说的,但……”

“没有但是。”二姨打断了她,继续问,“第二,你们有没有让小蔓写一张借条?”

“那……那倒没有。”

“第三,既然是贺礼,是赠予,现在因为自己家出了事,就反过来说是借款,甚至说是‘客气话’,强行索要,请问这是哪家的道理?”二姨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,目光如炬,直视着大姨,“我们家小蔓,嫁到你们沈家,不是来受你们欺负的!你们家儿子打架住院,需要钱,我们深表同情。但不能因为你们可怜,就去抢别人的东西,把赠出去的祝福,变成捅向别人的刀子!”

一番话,掷地有声,说得大姨和婆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。

江莉还想狡辩:“我们不是抢!我们是借!我哥等着救命呢!”

“借?”二姨冷笑一声,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,直接拍在江莉手里,“这里是一万块钱,算我个人,借给你们给你哥治病。写张借条,什么时候有钱了,什么时候还我。这叫借!”

江莉拿着那个信封,彻底傻眼了。

二姨的目光转向我,语气又变得柔和起来:“小蔓,至于那八千块钱,你一分都不要给他们。那不是钱,那是你儿子的荣光,是你们一家人省吃俭用盼来的希望,谁也别想玷污它!”

她顿了顿,仿佛是想起了什么,又补充了一句,而这一句话,彻底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“哦,对了,”二姨的语气云淡风轻,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走廊里炸开,“我来之前,给我外甥,也就是小蔓的表弟打了个电话。他在小杰考上的那所大学的校友会工作。他告诉我一个好消息,说学校刚刚评定完今年的新生入学奖学金,有一个叫沈杰的学生,因为中考成绩和综合素质特别突出,获得了最高等的‘启航特等奖学金’,奖金一万元整。学校的文件下周就到,开学直接打到学生的卡里。”

整个走廊,瞬间死一般的寂静。

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,呆立在原地。

大姨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,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到震惊,再到难以置信,最后变成了灰败的土色。江莉手里的那一万块钱,仿佛有千斤重,烫得她不知所措。

婆婆的脸色更是精彩,她看看我,又看看二姨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而我的丈夫沈伟,他怔怔地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愧疚、震惊,以及一丝我从未见过的……敬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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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也彻底懵了。

小杰……拿了奖学金?一万块?

巨大的惊喜和翻盘的快感瞬间涌上心头,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委屈、愤怒和不甘,在这一刻,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
我看着脸色惨白的大姨,深吸一口气,用这辈子最冷静、最清晰的声音说道:

“大姨,江莉。第一,这八千块钱,你们说是贺礼,我心怀感激地收下了。现在你们说不是,要收回,可以。但我不是‘还’给你们,而是把它,连同你们这份变了味的所谓‘亲情’,一起扔掉。”

我顿了顿,看着她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继续说:“第二,我儿子小杰,他很争气,他靠自己的努力,赢得了大学的奖学金,一万块。所以,我们不缺这八千块钱的学费。你们这份带着算计和施舍的‘贺礼’,我们家,高攀不起。”

“第三,”我最后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,“你儿子的医药费,我二姨已经仁至义尽借给你们了。希望他早日康复,也希望他以后,能做个堂堂正正的人。”

说完,我不再看他们一眼,转身挽住二姨的胳膊,对她说:“二姨,我们走。”

沈伟愣了一下,也赶紧跟了上来,一路上,他几次想开口,却都欲言又止。

走出医院大门,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,我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一场新生。阳光刺眼,却无比温暖。

04

那天晚上,家里的气氛很凝重。

小杰还不知道白天发生的这一切,他还在为自己获得奖学金的消息而兴奋不已。晚饭时,他兴高采烈地跟我说:“妈,等奖学金发下来,我给您和爸换个新手机!再给您买那件您看了好几次都舍不得买的大衣!”

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眼眶却有些发热。

小杰回房写作业后,沈伟终于忍不住了。他给我倒了一杯热水,递到我面前,低着头,声音嘶哑:“小蔓,对不起。”

我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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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医院的时候,我……我不是人。”他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“我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,我……我真没用。”

“沈伟,”我开口了,声音很平静,“你知道我最失望的是什么吗?”

他看着我,不敢说话。

“不是大姨她们的无耻,也不是婆婆的偏心。而是当你自己的妻子被你的亲人围攻、羞辱的时候,你选择的是沉默和退让。我们是夫妻,我们才是一个家。在那个家里,我希望我是你的战友,而不是你为了息事宁人可以随时牺牲掉的士兵。”

沈伟的眼圈红了,他用力地点着头:“我懂了,小蔓,我真的懂了。以后,再也不会了。我发誓,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,我都第一个站出来,挡在你和小杰前面。”

看着他懊悔而真诚的样子,我心里的那块坚冰,终于开始慢慢融化。我知道,这次的危机,虽然让我们家经历了一场风暴,但也让他,让我们的婚姻,上了一堂刻骨铭心的课。

第二天,我特意取了一万块钱现金,买了很多营养品,带着沈伟一起去了二姨家。

二姨夫还是那么不爱说话,看到我们,只是憨厚地笑了笑。二姨正在厨房里忙活,看到我们,嗔怪道:“来就来,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,快进屋坐。”

我把钱递给二姨:“二姨,这是大姨她们托我还给您的。还有两千,是我和沈伟的一点心意,感谢您昨天为我们解围。”

二姨把那两千块钱推了回来,正色道:“小蔓,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二姨,这钱就不能收。我们是亲人,帮你不是为了图你什么回报。”她把那一万块钱收下,叹了口气,“至于你大姨家,钱我还给他们了,借条我也当着他们的面撕了。我告诉他们,这钱不是我还的,是你,顾蔓,可怜他们,送他们的。以后,你们两家,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我愣住了。

二姨拉着我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:“小蔓,二姨知道你心善。但是你要记住,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。我们的善良,要留给值得的人。面对那些没有底线、得寸进尺的人,你的善良就必须带上锋芒。退让和宽容是美德,但前提是,不能失去自己的原则和底线。不然,你退的每一步,都会成为他们伤害你的立足点。”

二姨的一番话,像一道光,照亮了我过去三十多年混沌的人生。我一直以为,忍让和退步是维持家庭和睦的法宝,却没想到,我的忍让,在别人眼里,只是软弱可欺的证明。

从二姨家回来后,婆婆也来了我们家一趟。她提着一篮子鸡蛋,站在门口,局促不安,想道歉,又拉不下脸,只是一遍遍地说:“小蔓,妈……妈对不起你。”

我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平静地告诉她,事情过去了,但有些东西,碎了,就再也拼不回去了。

后来听说,大姨一家拿了那一万块钱,给江浩做了手术,所幸没有大碍。但从那以后,她们再也没有踏进过我们家的门。而我和沈伟,也很默契地,再也没有在家里提起过这门亲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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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杰顺利地去大学报到了。我们用他获得的奖学金,加上家里的积蓄,给他交了学费,剩下的钱,他自己存了起来,说要当生活费,不再问我们要钱。

送他去火车站那天,看着他背着双肩包,意气风发地走进检票口,回头朝我们用力挥手的样子,我靠在沈伟的肩膀上,哭了。

这一次,是喜悦和骄傲的泪水。

生活总会用它独有的方式,给我们上最深刻的课。这场因八千块钱而起的风波,让我看清了人性的复杂,也让我明白了婚姻的真谛。它更让我懂得,一个人的善良,必须有棱有角。你可以选择对这个世界温柔,但首先,你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和不被践踏的底线。

因为,只有当你自己站直了,这个世界,才不敢轻易将你推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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